第(2/3)页 白云司险些没压制住怒气,而定川王倒不是很奇怪,毕竟在他眼中沈故渊是幕后最大的操盘手,轻而易举救走人不足为奇。 但就是奇怪,为何要救这两人。 慕长欢在后面光明正大偷听,听见这句话,心跳扑通扑通,她一阵欣喜。 先帝和前太子自然指父皇、皇弟。 白云司表面上是靠禅位登基,那天政帝这位先皇也是要认的。 知晓至亲无事,她心底大石头落下不少,不枉昨日火烧宫殿打掩护。 此刻,雀隐楼。 “陛下?!” 留守楼中的妦缈大吃一惊,放下手中活计,连忙迎了上去。 旁边翻找药柜的唐景瑜也闻声抬头,连带着誊抄药方的秦青手一抖。 “咳咳……” 天政帝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,他靠慕九韶搀扶进屋,又被妦缈引来坐下。 唐景瑜和秦青看清来人,具是一惊,还有些懵逼,身体却条件反射当即跪下,“见过陛下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 “这时候,就别和本帝客气了。” 天政帝语罢又是一声咳嗽,紧跟后面的沈故渊立马会意道:“别跪着了,快给陛下把把脉。” 唐景瑜如梦初醒,没有往日嬉皮笑脸,跌跌撞撞爬起来。 太子殿下主动让位,腾出地方,唐景瑜道谢后,摸上脉搏。 入手的滚烫让他心一跳,瞄了眼外面积了一夜的厚雪,心下了然。 “陛下这是染了风寒,又思虑过度,吃两幅药就好了。” 唐景瑜一发话,慢半拍回神的秦青忙不迭跑去记下他接下来说的药材,抓药,拿去后厨,一气呵成。 太子殿下真诚道谢,这一介草民的唐景瑜哪受得起,即纵他再离经叛道,也知道在皇室面前他不是单单一个个人,背后是整个唐门的兴衰。 “太子殿下折煞小人了。” 沈故渊也不经侧目,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正经的唐景瑜。 看来不是个傻的,倒像故意藏拙,以便活得洒脱。 天政帝自然也看得出了,他半撑着额头,似乎有些疲惫道:“听沈爱卿说,你近日在研究强效解药,可有进展?” 这一说,唐景瑜可不拘谨了,讲道自己拿手的领域,侃侃而谈,口若悬河。 也不管几人听不听得懂,一个个术语接踵拋来,后面还是沈故渊轻咳几声止住了某人过分的表达欲。 “沈大人可是也染了风寒?” 一向机灵的唐景瑜竟犯了糊涂,主要是沈故渊来时将自己身上厚实的衣物全部分给了天政帝和太子,只给自个儿留下了一件薄薄单衣。 不怪唐景瑜误会。 沈故渊略显尴尬摆摆手。 天政帝倒是眼底闪过亮光,神色晦暗不明。 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 这言语瞧着这么像替沈故渊隐晦邀功。 尚且记着唐景瑜和沈故渊交往密切,天政帝心底忌惮又多一分。 太子殿下还没那么多心眼,加上淮阳城相处,对沈故渊是完全的信任,这下闻言愧疚道:“今日多亏沈大人呀。” 沈故渊拱手还礼,笑得温润得体,“不碍事,屋里生了暖盆,不冷。” 这边唐景瑜才反应过来,一拍脑袋,把话题拐了回来,“小的刚才说到兴头上了,不好意思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