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李玉琪每日都要吐上一回血,唐景瑜说了,如今李玉琪求生意志不坚,看他这情况,若是非要救治,只能以名贵药材续命,一日便要一根百年上的人参做药引。 这般奢靡,倒不如让他死了吧。 唐景瑜也是看不得李玉琪如此痛苦的样子,他每日吐血,以血书祈求慕长欢放过他的家人,每日除了这一件事情,便是请求再见慕长欢一回。 他说他有话要说。 自从李玉琪知道荣国府被抄了,他就日日求见慕长欢,然而慕长欢根本就不想见。 当初要他求娶自己他不干,如今要死了,求见自己还能说什么好话? “不见!” 慕长欢第十次回绝了李玉琪。 以前,这话都传不到慕长欢的眼前,春怀就替他回了,今日能传上来,还是因为李玉琪求动了唐景瑜,让他亲自开了口。 “公主,他说有话要说,事关沈故渊。” 听到这个名字,慕长欢神色略微变了变,她确实不喜欢李玉琪这人,胆敢谋害她父皇,千刀万剐都不过分,可他一次次的求见,慕长欢也有些好奇他到底要说什么。 如今事情是瞧见了慕长欢的狠心,不得不加重了筹码。 斟酌片刻,“父皇还未苏醒,你先吊着他的性命的,等父皇醒了,本宫在行定夺。” 此刻,李玉琪是日夜煎熬,既是病痛的煎熬,也是心灵的煎熬。 “可是……” 唐景瑜刚要反驳,春怀从外面闯了进来说道,“公主,天牢出事了,大皇子……不,是大逆慕元凛染了天花,如今高热,传了太医去看都说情况很不好。” 每日看着要将慕元凛千刀万剐,可真听说他染了天花,心里倒是没想什么天道轮回,相反,她的眼中浮现的都是兄妹两人年少时,慕元凛会偷偷给她带来宫外的糖葫芦,那红红的果子特别甜。 当时母后管的很严,慕长欢爱吃甜食,一口乳牙都吃坏了,母后便不许她在吃糖葫芦这种甜腻之物,可她馋的厉害,便求着慕元凛给她买 慕元凛就将糖葫芦藏在了袍子下面,只不过半路被父皇叫去背书,这糖化了沾了他一手,慕长欢还舔着他的手指说:“皇兄最好了,皇兄的手都是冰糖葫芦味道的,长欢最喜欢皇兄了。” 从那以后,在慕长欢童年的记忆中,慕元凛等同于一位宠爱妹妹甜甜的兄长。 越是回想从前,慕长欢的心便越是纠结着痛。 前世,从未有过的事情,虽不是亡国,也让她痛彻心扉。 “公主,该如何处置?” 天牢之中还管着李家还有其他重犯,虽说都是犯人,但不该因此而受天花之苦。 这几日,天政帝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,只是等到最后一批豆疹全好了,天政帝也就彻底清醒了。 可如今,慕元凛染了天花,她该如何交代呢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