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诗曰:维鹊有巢,维鸠居之。之子于归,百两御之。鸠就是鸟嘛。” 蔡修脱口而出,得意地环顾四周。 一个奸臣的孙子,国学的底子倒还不错。 “鸠是鸟,黄口小儿都知道。还用你说?我告诉你吧,鸠,真正的意思是:九只鸟。”宗舒说道。 李若水是饱读诗书之人,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说法,马上支起了耳朵。 “为什么是九只鸟呢?《诗经》曰:鸣鸠在桑,其子七兮。七只小鸟加上父母两个,不是九个吗?”宗舒指着蔡修摇了摇头说:“没文化,真可怕。” 哈哈哈,厅里有几个人忍不住大笑起来,还有这种解法! 虽说是多少有点牵强,但也不能不佩服宗舒的机智。 李若水也不禁莞尔,这个文盲,有点意思。 “但是我想说的是,我们讲孔子的人,说的就不是人话!你们之乎者也,连好多文人都听不懂,老百姓怎么能听懂?你们写了一本又一本书,是为了什么,是为了自我欣赏,是为了自我炫耀?” 宗舒笑容一敛,厉声说道。 “你们真想教化民众,就多跟瓦肆的说书人学习,拜民众为师,讲他们听得懂的话。” 李若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在与文人交流过程中,谁说得越玄乎,谁就有水平。 如果哪个人知道哪一句话、哪一个典故,而别人不知道,就会在圈内传得神乎其神。 正是文化人的自说自唱、阳春白雪导致了很多问题。 这个文盲说的话,他也隐约认识到,但从来也不愿意想这个问题。 “比如骆宾王七岁时写的:鹅,鹅,鹅,曲项向天歌,白毛浮绿水,红掌拨清波。多好理解。” “比如我,我的诗就很好懂:鸭,鸭,鸭,扬颈朝天呱,红烧二十二,炭烧五十八。” 哈哈哈,大厅里笑成一团糟。 停,停,停,宗舒大声喊道,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。 “最后,我总结一下我的观点。” 宗舒一字一句地说: “万般皆上品,唯有读书糟。学会馆阁言,娘都不会叫!” 【新书求收藏,求推荐。又或者,可以给个章评,让我知道,我不是在单机。谢谢。】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