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但是天道就不一样了。 你看那天雷,想劈谁,就劈谁! 什么不仁不义的狗东西,什么虚情假意的伪君子,全在那惊天动地的一声天雷当中,被劈个外焦里嫩! 做什么人呢? 还是做天道好。 管你什么元婴金丹,全都要被劈得脑袋开花; 什么狗屁的勾心斗角,全要都被劈得一起升天。 她轻声说:“若我为天道。” 系统一抖。 “一道雷,劈昆仑;” “一道雷,劈朝太初;” “一道雷,劈天下无耻之徒。” 她的话音落下,只听见天上一道惊雷噼啪炸开,猛地撕破了夜空! 炸开的惊雷映照在她的脸上,那清冽眸光中锋芒一时间锐利无比。 好一会儿,天上的雷云才消散,恢复了一片漆黑。 她问:“系统,这是怎么回事?” 系统更加弱小又无助,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声音:“巧合” 它再也不敢说漏嘴了! 她轻声反问:“巧合?” 就在刚刚,她明明就感觉到自己和天雷之间,产生了一种很玄妙的感应,但是当她想要去追寻的时候,那一丝的感应又立马消失了。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边,许久。 也许是这一次发现自己和天雷的联系,她没有练剑到很晚,而是早早回了魔宫。 大概是因为今日又遇见了一场闹剧,还成了个“人族叛徒”,在看见魔宫开得烂漫的魔藤花之时,她竟然有了一种“回家”的感觉。 魔宫如今已经大变样,铺上了她喜欢的狐裘毯,挂上了精致的纱帐和帘子,收拾出来了书房、卧房、还有茶房,还有一屋子专门放兵器的陈列室。 配上开得热烈的魔藤花,再也不像是个夜里会闹鬼的地方了,多了不少生活气息。 然而,一直到冉羊送上了晚饭,她都没有看见那只魔回来。 她知道他是魔尊,在魔都是必然有许多琐事的,只是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来看,一边点了永夜烛,一边和小眼睛一起等大魔头回家。 但是这一等,就等到了夜深之时。 当大魔头踏着露水,像是一只黑色的幽灵一般回到魔宫的时候,远远地,就看见了一盏昏黄的的灯光。 他一愣。 因为这一幕,太像是有人在等他回家了。 魔界只有一片漆黑的永夜,还有容易让魔迷失的雾气,所以许多魔族的家庭会在门口挂上永夜烛,等着亲人回家;他也经常看见自己的部下循着灯光找到自己的家门。 只不过,小魔头天生天养,从未有过家人、亲人,回到魔宫,魔宫一直空空荡荡。 他以为她只要在魔宫里就已经足够好了,和做梦一样的好; 可是当他看见她点着灯等他回家的时候,他才发觉,比梦中还要好。 只要想到她在等他回家,他就突然间觉得那一点点昏黄的灯光,就变得顺眼至极,让他心口微微发热。 他推开了门,就看见了她在灯下看书,小眼睛还趴在她的腿上,听见动静一起朝他看了过来。 他像是个沉默的黑色幽灵,站在门口看了这一幕好一会儿,这才朝她走过来,低头抱住了她,声音有点迟疑道:“你在等我?” 她笑了:“那不然在等谁?” 他终于确定了这件事,忍不住闷闷地笑了出来。 笑起来胸腔震荡,她被他抱着,仿佛能够听见他的心跳声。 她问他:“燕燕,最近魔界是出了什么大事么?” 他懒洋洋道: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 她说:“怎么回来得这么晚?” 大魔头心想:才晚回来这么点,就开始担心他了吗?真爱操心! 但是他嘴角忍不住上扬。 “不必担心,一切都好。” 她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味,有点像是一种沐浴用的皂角香,突然间意识到:他来见她之前,洗过澡了。 于是她凑过去,仔细嗅了嗅,果然闻见了一丝丝的血腥味: “燕燕,你怎么回魔宫前洗澡了?” 他一僵。 他立马道:“本座不想吵醒你。” 她看了看他。 他的手上、脸上都没有伤口。 她就去摸他的腰,被这魔头绊住了腿,摔在了床上,他压了下来,丹凤眼一眯,警告道:“不许乱摸。” 她闻到越来越明显的血腥味,也不敢动了。 漂亮的魔头恶狠狠道:“你还没还完债,现在不许摸!” 他一提还债这件事,她就消音了。 她知道,如果这个魔头想要瞒着她,就绝对不会松口。 她突然间想起来了一件事。 那天,他在补魂结束之后,似乎对她说了一句: “我绝对不会伤害你。” 她当时心神不宁,一心都是自己曾给他一剑的事,并没有仔细想这句话。 但她现在回想起来,却愣住了—— 魔族是根本没有办法保证“绝对不会”伤害一个人的。 因为在魔气入侵之时,魔族根本没办法自控。 但他说得那样斩钉截铁,仿佛已经有了依仗。 ——大魔头是只说话算数的魔,他从不会随意许诺做不到的事。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这个魔头每天早出晚归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。 只是因为她最近在躲着他,又练剑睡地很早,所以才没发现。 她发现,这些天她不仅在躲着他,还忽视了他许久。 想到那丝丝的血腥味,她有些不安。 她不能再这么逃避下去了。 于是第二天早上,等到那大魔头走后,她干脆去找到了冉羊。 “带我去见你们尊上。” 冉羊:“现在?” 冉羊立马开始四处张望,伸长脖子想要找个借口溜走。 她杏眸一眯: “你不带我去,我就去拿肉去逼问小眼睛。” 冉羊:“……” 忘了小眼睛这个有奶就是娘的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