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范府中。 “什么,推行庆历新政!” 听到范正之言,范纯礼几乎要跳了起来,当初范仲淹变法他已经成年,他可是亲眼见证了父亲从变法的意气风发,到发配登州的落魄,其《岳阳楼记》气势磅礴,又何尝不是自怨自艾。 范正郑重道:“不错,父亲难道忘了先祖变法之志么?” 范纯礼摇了摇头道:“当然没有,可是如今大宋已经变法有成!” 在范纯礼看来,大宋已经变法有成,而庆历新政变法失败,实在没有必要再冒险推行庆历新政。 范正冷笑道:“大宋变法的确变法小有成就,然而先祖庆历新政提到了弊端难道就解决了吗?” 范纯礼脸色黯然道:“自然没有。” 他作为大宋宰相,自然明白如今的大宋只是被大宋的财富掩盖了矛盾,真正的问题并未解决。 范正盯着父亲毫不客气道:“大宋的弊端,父亲了解、分析的这么清楚,为何不在朝堂上直言,莫非父亲已经失去了先祖的风范!” 范纯礼闻言一震,不禁回想起曾经父亲范仲淹的教诲,顿时泪流满面。 “你这逆子,怎么给你父亲说话的。”父子二人的争论自然惊动了马氏和李清照婆媳二人。 范纯礼摆摆手道:“无妨,范正说得对,是我让父亲蒙羞了!” 范正傲然道:“当年先祖庆历新政失败,我等后辈理应继承先祖遗志,重启庆历新政,此乃我范家后人的责任,更别说新法经历失败之后,如今又重现朝堂,而先祖的庆历新政为何不能涅槃重生。” “庆历新政涅槃重生!” 范纯礼顿时不禁心潮澎湃,范家虽然是士大夫家族,然而其他人可以反对庆历新政,而范家必须全力支持庆历新政,甚至将庆历新政重现朝堂,方可让报当年父亲失败之仇。 “当然,新法之所以能够重启乃是因为孩儿的邪方,为了重启亲历新政,孩儿特意将先祖新政加以改动,比如说,先祖反对唐朝以来的“磨勘”制度,破格提拔政绩显著的官员,孩儿认为可以加以改进?” “如何改进?”范纯礼问道。 “磨勘制度只将资历年限,而且三年一升官位,孩儿认为改为三年一升俸禄,而官位的晋升,改为考成法,唯有政绩突出之人方可晋升,如此一来,既可以减少官员的反对,又可以选拔人才,再配合二伯负责的退休制度,足以将阻力减少到最低。”范正郑重道。 “磨勘制度只升俸禄,不升官职?”范纯礼眼睛一亮,这的确是良策。 “其二,先祖最受争议的就是抑幸进,限制恩荫制度泛滥,哪怕是现在也依旧如此,然而先祖的意思并非是为了废除幸进,而是为了选拔国家人才。以孩儿看来,可以推行幸进必考,朝廷每年拿出一定的官员名额,所有符合幸进的人员都可以参加恩考,考得上是你的本事,考不上是伱无能,既可以抑幸进,也可以为朝廷选拔人才!”范正再道。 “幸进必考!” 范纯礼顿时眼睛大亮,那些幸进名额虽然是矮子里面拔将军,但是好歹也是矮子里面的佼佼者,更别说大多出身于官宦之家,从小耳濡目染官场,政绩未必会比科举官员差。 更重要的幸进必考可以将矛盾从他们身上转移到官员子弟内部之中,大大减少了阻力。 “还有均官员公田,以孩儿看,与其频繁分配官员公田,以免引起矛盾,干脆收拢所有官员公田,将其折算为养廉银,岂不是两全其美。”范正再道。 均公田乃是大宋的养廉政策,范仲淹提议将一部分公田调配给缺少公田,俸禄较少的官员,责其廉洁,防止贪赃枉法。 然而大宋官员公田分配高低不均,将其他官员的公田分给他人,自然会引起一部分官员的不满。 而范正根据官员的职位,放弃均公田,改为养廉银,可以说一劳永逸解决麻烦。 范纯礼不由感慨,当年父亲此举也是无奈,毕竟那时的大宋已经冗费严重,根本拿不出大量的钱财推行养廉银,只能用均公田此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