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十章 君子六艺-《大汉封侯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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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九章算术》放在眼下,确实是一门颇有些高深的学问,但是对于荀昭来说,这些加减乘除,体积计算,一次方程组,最多也就是初中生的水平。

    当年的萧衍虽然并不是什么高才生,但是萧衍打小就是一个孤儿,向来没有什么帮衬,一步一步,都是靠自己的努力走上去的。所以等弄明白了那些名词的意思,荀昭很轻易的就在脑袋里转过了弯来。

    唯一让荀昭感到略有些棘手的,便就是一个“乐”字。

    虽然从小到大,都是有一门“音乐”课,可是荀昭当年根本没有想过要去好好摆弄这个,尤其对萧衍那样的孤儿来说,学好功课,考个好点的学校,才能保证自己在那个社会上好好的活下去。除非什么时候音乐也当了主课,算入升学考试成绩,萧衍才有可能好好钻研一番。

    所谓“此一时,彼一时”,音乐对于萧衍来说确实不算什么,可是对于荀昭来说偏偏就是一门主课,还是一本很重要的功课。

    撇开祭祀这些“大礼”的事儿不说说,就算是平日里有些身份的子弟交往,谈论音律也是少不得的谈资,若是不通音律,难免会被人耻笑。没见当年的高祖刘邦,一介平民出身,高唱大风歌的时候也是自家击筑的,没叫人家帮忙。

    不过,即便是从来没有深研过音律,荀昭也并非是五音不全之人,最多是相比“礼书数”这几样,所占的优势少一些而已。既然别人能学得了,那我为什么又不能,最多是多花些功夫而已,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,就要好好学一学这个时代的生存之道,相比其他人,我所有的已经高出了太多,荀昭暗暗给自己鼓劲。

    学塾里虽然不会有编钟这般的贵重乐器,但是琴瑟萧筑之类却是有的,除了大师荀立,还有荀族里专门请来的的乐工教授。

    乐器的种类虽也是不少,但是每人所学的不过一两种,约莫也是怕学塾里的学子贪多嚼不烂,繁而不精。

    荀昭只看了一眼,便直接选中了“篴”。所谓的篴,其实便就是竹笛。在那些乐器当中,荀昭最熟悉的也就是这个,当年还是初中时候,音乐课上曾经少学过几次,本着副课成绩“六十分万岁”的原则,当年自然是乱奏一曲蒙混过关,但是好歹也算是学过。比起那些从来没有摆弄过的,又看着最是亲切,便毫不犹豫的选了。

    荀立的本意,是想着儿子能够和自己一般,学奏“文武七弦琴”,自家也能私下稍微指点一二。可看着儿子偏偏选中了篴,也是无可奈何。好在只要通晓音律,并不在乎精通的是哪种乐器,也就由着他去了。

    荀昭把竹笛拿在手里摆弄,觉得声音不似从前见过的那般清扬,倒有些低沉。又上下看了半晌,才明白这所谓的篴,应该是闷笛的一种,倒是更类似于箫,再加上没用笛膜,所以声音自然也比较低沉。顾忌着自己现在是荀昭,不好多问,等听学塾里的乐工奏了,才知道眼下倒还是真没有笛膜这个玩意儿。

    荀昭既然接触过竹笛,自然也是知道笛膜是从芦苇里剥出来的,不过一时间也不好去说,也从来没有自己去剥过。好在荀昭见过鼓水旁的滩涂上,芦苇也是极多,材料倒是不缺,只能是先学着吹奏,等以后有了机会再自己慢慢摸索去了。

    兴许是有了两世为人的感悟,荀昭学习起来比起前世竟是更刻苦了许多。

    荀家上下,对于荀昭在学塾里的“神速”,并非没有感到过意外。可见荀昭又是刻苦,也只能去朝天资聪慧,后天努力上面去绕。

    家主荀益也不知道是揣了什么心思,竟然连连把地窖里的几坛子十年汾酒喝了个干净,只累得秋红和秋绿两个丫头整日里有些惶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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